第三十九章雲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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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雲松
雲松收回思緒，看向巴特魯。
巴特魯手上端著一個大托盤，上面的早餐也十分簡單，就是幾個饅頭和一碟醬菜，還有兩碗雜糧粥。
巴特魯見雲松站在墻角，手上拿著一段亮閃閃的鐵片在看。
雲松看見巴特魯向他手中的刀頭看了過來，笑著說道：“我剛看見這邊亮閃閃的，一時好奇，過來看看。”
巴特魯這才想起來，那個斷裂的刀頭，昨晚，把那些人趕走之後，並沒有清理院子，。
那刀頭被艾娃隨手扔掉之後，那些人臨走時走的狼狽，只是匆匆的拿走了刀把，那斷掉的一部分刀尖兒掉在了墻角的暗處，幾人顧不上尋找，就離開了。
巴特魯也不在意，嗯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吃飯吧。”
雲松拿著那刀頭走了過來，隨口問道：“這刀的鋼口不錯，有點可惜了，怎麽斷了？不會是被你掰斷的吧？”
雲松嘴上貌似無意的開著玩笑，眼睛卻暗暗註意著巴特魯的臉部表情。
巴特魯把托盤放在石桌上，一邊擺著碗，一邊搖了搖頭，悶聲悶氣的說道：“不是我掰的。”便不再說話。
雲松的話倒是又讓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姐姐的突然出手，可稱得上動如脫兔，擊如霹靂，當時可把他看傻了。
特別是最後，艾娃輕描淡寫的，把那柄鋼刀隨手折斷。那種一米四方，不屑一顧的樣子。讓巴特魯，感到十分的陌生。他雖然力大，但也沒試過掰刀片。
印象中姐姐，只有對他和伊莎比較嚴厲，對待其他人，向來都是謙恭溫和，哪像昨天晚上那樣一副絕世高手，霸氣側漏的樣子。
當時讓巴特魯差點驚掉了下巴，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，什麽時候嬌柔的姐姐這麽強悍了。
雲松暗暗的觀察巴特魯的神色，看見巴特魯，眼神有點恍惚，似乎在想著什麽。
他怕引起巴特魯的反感，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。
只是巴特魯的神情舉動，倒是證實了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想。
他把那斷掉的刀頭，隨手放在桌子上。
接過巴特魯端著的饅頭和雜糧粥，微笑著道謝，說道：“真是謝謝，實在是打擾了。”
巴特魯只是嗯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沒關系，你不嫌棄就好。”
雲松深吸了一口氣，誇讚道：“這雜糧粥，煮的好香。”
巴特魯已經吃慣了這些，倒沒覺得太過特別，覺得雲松好像有點誇張了。
雲松看著巴特魯有點不以為然的表情，微微笑了一笑，說道：“你知道嗎，我五歲前，能吃上一碗雜糧粥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。”
看著巴特魯有點疑惑的眼神。雲松笑道：“怎麽，不相信嗎？五歲那年，我當時第一次進蒼雲府，喝的就是一碗雜糧粥。所以聞到這個味道，倒是讓我想起了那天，我當時吃那個雜糧粥，可覺得是人間美味啊。”
巴特魯示意雲松坐下，有點好奇的問道：“蒼雲府中也吃這種粗糧嗎？”
雲松端起面前的那碗粥，笑著說道：“現在比較少了，以前，我倒是經常吃。”
巴特魯雖然決定，不再去蒼雲家，但是對蒼雲府上，還是有一些好奇，他聞言說道：“我還以為，蒼雲府中，每天都是大魚大肉呢。”
雲松微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即便是小姐，她的吃食也並不是每天大魚大肉，更多的也只是家常便飯吧，或許只是稍微精致一點。倒是侍衛，因為體能的需要，要經常保持肉食。”
雲松看了一眼巴特魯有點艷羨的眼神，不動神色的說道：“你倒是一個習武的好苗子。”
巴特魯嘿然一笑，轉移話題問道：“你五歲之前很窮嗎？”
雲松看了他一眼，心道：看來這個大個子也不傻，還知道轉移話題。
但他也不在意，反倒對巴特魯越發感興趣，他啜了一口粥，眼露回憶，說道：“很窮，那是我還在街上要飯。當時如果不是小姐給了我一碗雜糧粥，恐怕那年的冬天。我就熬不下去。”
巴特魯聞言微楞，仔細的看了雲松一眼，看他膚色白凈，胖乎乎的，沒想到小的時候，居然有如此遭遇。
雲松看他望向自己，笑道：“你看我現在白白胖胖的，想不到我那時可是瘦的風都能吹起來。”
雲松說及往事，倒也並沒有淒苦的表情，臉色神色平淡，仿佛在說他人的事情一般。
巴特魯想及自己小時姐弟幾人雖然困窘，但還沒有淪落到要飯的地步，對雲松不由的生出了幾分同情，聞言問道：“是蒼雲小姐，給你的飯嗎？”
雲松點了點頭，回憶道：“那時她應該才三歲吧，那一天我縮在街角，已經一天沒要到東西了，餓的沒有了力氣。夫人和她一起從府中走出來，正準備出去。其他人沒註意到我，就算註意到了大概也不在意吧，但是她看見了我縮在那邊，便走了過來，覺得我可憐，便央求夫人給我拿些吃的，因為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。便只剩下溫涼的雜糧粥，那時我吃的可真香啊......”雲松看著眼前霧氣裊裊的雜糧粥，似乎回到了那天。
巴特魯被他的話語吸引，也忘記了咀嚼，安靜的聽著。
雲松繼續說道：“小姐當時蹲在一旁，還跟我說慢點吃，可我哪慢的下來。”
雲松自嘲的笑了笑，巴特魯倒是沒有笑，只有餓過的人才知道那種饑餓時的感覺是多麽的痛苦。
“小姐當時還覺得過意不去，還把她手上拿著的一顆堅果給了我。我吃了那碗雜糧粥，但那顆堅果我舍不得吃，一直保留著，喏，就是這個。”
說著他從自己的衣領中，掏出了一個掛件，那個掛件，並不是一般人的金器或者玉器，只是一個橄欖型的堅果，在靠上面穿了一個孔，用一根絲線系著，堅果已被磨得光亮潤澤，顯然雲松一直戴在身上。
巴特魯看了那個掛件一眼，聽得出了神，想不到雲松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歷，他忍不住開口問道：“那之後呢？”
雲松笑了笑，說道：“之後，夫人看我可憐，便收留了我，我就在蒼雲府中做事了。”
巴特魯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蒼雲小姐是個好人。”
雲松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確實小姐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。所以我對你救下了小姐，十分的感激。”
巴特魯聞言有點不好意思，說道：“我當時只是想救我的妹妹，可不知道車上有人，那個......叫什麽來的？”他撓了撓頭，想不起當時那個人是誰了。
“申斌。”雲松笑道。
“對，是這個名字，他才是救了蒼雲小姐的人。”巴特魯憨笑道。
雲松說道：“我當然也感激申斌大人，但是如果沒有你攔下馬車，還是很危險。”
巴特魯靦腆的笑了笑，端起粥，大口的喝了兩口，突然覺得，這麽一天吃的雜糧粥，味道確實也很不錯。
雲松也端起了碗，小口的啜著粥。
巴特魯吃飯很快，兩口就把一個饅頭吃掉了。
這時，他探手把那斷掉的刀頭拿在手中，一邊嚼著饅頭，一邊翻來覆去的看著。
巴特魯的這個動作，讓雲松感到有點奇怪，他原本還以為這刀頭，是巴特魯家裏的，但看看巴特魯十分好奇的樣子，好像又不太像。
他不禁升起疑念，雖然短短的只是兩次接觸，但雲松已經漸漸摸到了些巴特魯的性格。
他能感到，在自己剛才說完之後，巴特魯的神情明顯放松了很多。
他知道和巴特魯這樣的人講話直截了當些更好。
他夾起一塊醬菜，開口問道：“巴特魯，這個刀頭是怎麽回事兒？”
他知道，如果巴特魯願意說，就會說，不願意講，就保持沈默，但卻不會騙他。
果然，巴特魯想了想，便說道：“這是昨天晚上來的一些人，留下來的。”
“哦，昨天晚上......”雲松遲疑的看了巴特魯一眼。
他從巴特魯的話語中聽出，對方似乎來意不善。
想了想，他仍然問了下去，“是仇家嗎？”
巴特魯沒有點頭，也沒有搖頭，只是看了雲松一眼，便埋頭吃飯。
雲松夾起來那醬菜放進嘴裏，慢慢的嚼著，也並沒有追問。
巴特魯喝了兩口粥，擡起頭，又看了他一眼，欲言又止，他不知道該不該吧把昨天晚上的那夥人，和蒼雲家的敵對關系說出來。
畢竟昨天晚上，艾娃曾經跟他說過，不希望他參與到蒼雲家和他人的恩怨中去。
但是，剛才雲松的那一番話，還是讓他頗有觸動。
無論先前的蒼雲桐，還是眼前的雲松，都讓他頗有好感。
內心總覺得，似乎自己應該提醒對方一下。
雲松十分機警，看見巴特魯的樣子，心中一動，微微皺眉問道：“莫非昨天晚上來的人，跟我們府上有關系。”
巴特魯兩眼微挑，他倒真的是佩服雲松的機敏。
心道：這可是他自己猜的，不是我說的，想來姐姐也不會怪我多嘴。
巴特魯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應該是吧，因為那幾個人，說是我壞了他們的事，就找上我了。”
雲松聞言，臉色微微一變。他心思敏捷，稍微思索，便知道對方是把怒氣撒在了巴特魯姐弟身上了。
他放下筷子，神情略顯凝重問道：“那你們沒什麽事吧？”
巴特魯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幾個小毛賊而已。”
雲松看著巴特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，想來對方並沒討得了好，心中略安。
他沈吟了一下，抱歉的說道：“真的不好意思，沒想到給你們添了這麽大麻煩。”
說著起身向巴特魯施了一禮，巴特魯大感不安，忙起身說道：“你不用這樣。”
雲松保持施禮的姿勢，看向巴特魯誠懇的說道：“巴特魯，你能不能跟我具體講一下，昨晚具體是什麽情況？可能這要求有點過分，但是，這對小姐很重要，拜托了。”說完又施了一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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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松收回思緒，看向巴特魯。
巴特魯手上端著一個大托盤，上面的早餐也十分簡單，就是幾個饅頭和一碟醬菜，還有兩碗雜糧粥。
巴特魯見雲松站在墻角，手上拿著一段亮閃閃的鐵片在看。
雲松看見巴特魯向他手中的刀頭看了過來，笑著說道：“我剛看見這邊亮閃閃的，一時好奇，過來看看。”
巴特魯這才想起來，那個斷裂的刀頭，昨晚，把那些人趕走之後，並沒有清理院子，。
那刀頭被艾娃隨手扔掉之後，那些人臨走時走的狼狽，只是匆匆的拿走了刀把，那斷掉的一部分刀尖兒掉在了墻角的暗處，幾人顧不上尋找，就離開了。
巴特魯也不在意，嗯了一聲，說道：“吃飯吧。”
雲松拿著那刀頭走了過來，隨口問道：“這刀的鋼口不錯，有點可惜了，怎麽斷了？不會是被你掰斷的吧？”
雲松嘴上貌似無意的開著玩笑，眼睛卻暗暗註意著巴特魯的臉部表情。
巴特魯把托盤放在石桌上，一邊擺著碗，一邊搖了搖頭，悶聲悶氣的說道：“不是我掰的。”便不再說話。
雲松的話倒是又讓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姐姐的突然出手，可稱得上動如脫兔，擊如霹靂，當時可把他看傻了。
特別是最後，艾娃輕描淡寫的，把那柄鋼刀隨手折斷。那種一米四方，不屑一顧的樣子。讓巴特魯，感到十分的陌生。他雖然力大，但也沒試過掰刀片。
印象中姐姐，只有對他和伊莎比較嚴厲，對待其他人，向來都是謙恭溫和，哪像昨天晚上那樣一副絕世高手，霸氣側漏的樣子。
當時讓巴特魯差點驚掉了下巴，幾乎懷疑自己是在做夢，什麽時候嬌柔的姐姐這麽強悍了。
雲松暗暗的觀察巴特魯的神色，看見巴特魯，眼神有點恍惚，似乎在想著什麽。
他怕引起巴特魯的反感，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。
只是巴特魯的神情舉動，倒是證實了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想。
他把那斷掉的刀頭，隨手放在桌子上。
接過巴特魯端著的饅頭和雜糧粥，微笑著道謝，說道：“真是謝謝，實在是打擾了。”
巴特魯只是嗯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沒關系，你不嫌棄就好。”
雲松深吸了一口氣，誇讚道：“這雜糧粥，煮的好香。”
巴特魯已經吃慣了這些，倒沒覺得太過特別，覺得雲松好像有點誇張了。
雲松看著巴特魯有點不以為然的表情，微微笑了一笑，說道：“你知道嗎，我五歲前，能吃上一碗雜糧粥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。”
看著巴特魯有點疑惑的眼神。雲松笑道：“怎麽，不相信嗎？五歲那年，我當時第一次進蒼雲府，喝的就是一碗雜糧粥。所以聞到這個味道，倒是讓我想起了那天，我當時吃那個雜糧粥，可覺得是人間美味啊。”
巴特魯示意雲松坐下，有點好奇的問道：“蒼雲府中也吃這種粗糧嗎？”
雲松端起面前的那碗粥，笑著說道：“現在比較少了，以前，我倒是經常吃。”
巴特魯雖然決定，不再去蒼雲家，但是對蒼雲府上，還是有一些好奇，他聞言說道：“我還以為，蒼雲府中，每天都是大魚大肉呢。”
雲松微笑著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即便是小姐，她的吃食也並不是每天大魚大肉，更多的也只是家常便飯吧，或許只是稍微精致一點。倒是侍衛，因為體能的需要，要經常保持肉食。”
雲松看了一眼巴特魯有點艷羨的眼神，不動神色的說道：“你倒是一個習武的好苗子。”
巴特魯嘿然一笑，轉移話題問道：“你五歲之前很窮嗎？”
雲松看了他一眼，心道：看來這個大個子也不傻，還知道轉移話題。
但他也不在意，反倒對巴特魯越發感興趣，他啜了一口粥，眼露回憶，說道：“很窮，那是我還在街上要飯。當時如果不是小姐給了我一碗雜糧粥，恐怕那年的冬天。我就熬不下去。”
巴特魯聞言微楞，仔細的看了雲松一眼，看他膚色白凈，胖乎乎的，沒想到小的時候，居然有如此遭遇。
雲松看他望向自己，笑道：“你看我現在白白胖胖的，想不到我那時可是瘦的風都能吹起來。”
雲松說及往事，倒也並沒有淒苦的表情，臉色神色平淡，仿佛在說他人的事情一般。
巴特魯想及自己小時姐弟幾人雖然困窘，但還沒有淪落到要飯的地步，對雲松不由的生出了幾分同情，聞言問道：“是蒼雲小姐，給你的飯嗎？”
雲松點了點頭，回憶道：“那時她應該才三歲吧，那一天我縮在街角，已經一天沒要到東西了，餓的沒有了力氣。夫人和她一起從府中走出來，正準備出去。其他人沒註意到我，就算註意到了大概也不在意吧，但是她看見了我縮在那邊，便走了過來，覺得我可憐，便央求夫人給我拿些吃的，因為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。便只剩下溫涼的雜糧粥，那時我吃的可真香啊......”雲松看著眼前霧氣裊裊的雜糧粥，似乎回到了那天。
巴特魯被他的話語吸引，也忘記了咀嚼，安靜的聽著。
雲松繼續說道：“小姐當時蹲在一旁，還跟我說慢點吃，可我哪慢的下來。”
雲松自嘲的笑了笑，巴特魯倒是沒有笑，只有餓過的人才知道那種饑餓時的感覺是多麽的痛苦。
“小姐當時還覺得過意不去，還把她手上拿著的一顆堅果給了我。我吃了那碗雜糧粥，但那顆堅果我舍不得吃，一直保留著，喏，就是這個。”
說著他從自己的衣領中，掏出了一個掛件，那個掛件，並不是一般人的金器或者玉器，只是一個橄欖型的堅果，在靠上面穿了一個孔，用一根絲線系著，堅果已被磨得光亮潤澤，顯然雲松一直戴在身上。
巴特魯看了那個掛件一眼，聽得出了神，想不到雲松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歷，他忍不住開口問道：“那之後呢？”
雲松笑了笑，說道：“之後，夫人看我可憐，便收留了我，我就在蒼雲府中做事了。”
巴特魯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蒼雲小姐是個好人。”
雲松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確實小姐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。所以我對你救下了小姐，十分的感激。”
巴特魯聞言有點不好意思，說道：“我當時只是想救我的妹妹，可不知道車上有人，那個......叫什麽來的？”他撓了撓頭，想不起當時那個人是誰了。
“申斌。”雲松笑道。
“對，是這個名字，他才是救了蒼雲小姐的人。”巴特魯憨笑道。
雲松說道：“我當然也感激申斌大人，但是如果沒有你攔下馬車，還是很危險。”
巴特魯靦腆的笑了笑，端起粥，大口的喝了兩口，突然覺得，這麽一天吃的雜糧粥，味道確實也很不錯。
雲松也端起了碗，小口的啜著粥。
巴特魯吃飯很快，兩口就把一個饅頭吃掉了。
這時，他探手把那斷掉的刀頭拿在手中，一邊嚼著饅頭，一邊翻來覆去的看著。
巴特魯的這個動作，讓雲松感到有點奇怪，他原本還以為這刀頭，是巴特魯家裏的，但看看巴特魯十分好奇的樣子，好像又不太像。
他不禁升起疑念，雖然短短的只是兩次接觸，但雲松已經漸漸摸到了些巴特魯的性格。
他能感到，在自己剛才說完之後，巴特魯的神情明顯放松了很多。
他知道和巴特魯這樣的人講話直截了當些更好。
他夾起一塊醬菜，開口問道：“巴特魯，這個刀頭是怎麽回事兒？”
他知道，如果巴特魯願意說，就會說，不願意講，就保持沈默，但卻不會騙他。
果然，巴特魯想了想，便說道：“這是昨天晚上來的一些人，留下來的。”
“哦，昨天晚上......”雲松遲疑的看了巴特魯一眼。
他從巴特魯的話語中聽出，對方似乎來意不善。
想了想，他仍然問了下去，“是仇家嗎？”
巴特魯沒有點頭，也沒有搖頭，只是看了雲松一眼，便埋頭吃飯。
雲松夾起來那醬菜放進嘴裏，慢慢的嚼著，也並沒有追問。
巴特魯喝了兩口粥，擡起頭，又看了他一眼，欲言又止，他不知道該不該吧把昨天晚上的那夥人，和蒼雲家的敵對關系說出來。
畢竟昨天晚上，艾娃曾經跟他說過，不希望他參與到蒼雲家和他人的恩怨中去。
但是，剛才雲松的那一番話，還是讓他頗有觸動。
無論先前的蒼雲桐，還是眼前的雲松，都讓他頗有好感。
內心總覺得，似乎自己應該提醒對方一下。
雲松十分機警，看見巴特魯的樣子，心中一動，微微皺眉問道：“莫非昨天晚上來的人，跟我們府上有關系。”
巴特魯兩眼微挑，他倒真的是佩服雲松的機敏。
心道：這可是他自己猜的，不是我說的，想來姐姐也不會怪我多嘴。
巴特魯點了點頭，說道：“應該是吧，因為那幾個人，說是我壞了他們的事，就找上我了。”
雲松聞言，臉色微微一變。他心思敏捷，稍微思索，便知道對方是把怒氣撒在了巴特魯姐弟身上了。
他放下筷子，神情略顯凝重問道：“那你們沒什麽事吧？”
巴特魯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幾個小毛賊而已。”
雲松看著巴特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，想來對方並沒討得了好，心中略安。
他沈吟了一下，抱歉的說道：“真的不好意思，沒想到給你們添了這麽大麻煩。”
說著起身向巴特魯施了一禮，巴特魯大感不安，忙起身說道：“你不用這樣。”
雲松保持施禮的姿勢，看向巴特魯誠懇的說道：“巴特魯，你能不能跟我具體講一下，昨晚具體是什麽情況？可能這要求有點過分，但是，這對小姐很重要，拜托了。”說完又施了一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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